会议背景 作为数字全球化的最重要力量和维护者,中德两国责任重大,更负有时代使命。两国应该始终坚守数字全球化的捍卫者,成为最关键的建设性力量。在双方地缘政治利益不断扩展的背景下,中德如何避免政治冲突,捍卫中德"数字互信"的关键基石显得尤为重要。在此背景下,中国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数字治理研究中心、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浙江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浙江大学网络空间国际治理基地、国家社科重大项目《健全互联网领导和管理体制研究》课题组、中经传媒智库、乌镇数字文明研究院、互联网实验室在5月31日联合举办《中德"数字互信"》专家研讨会,探索符合双方利益的发展方向,实现共赢。
原来的脱钩断链,现在欧洲、美国刚刚出炉的"去风险化"等,都可能加剧数字互信问题的恶化,甚至成为新的风险来源。数字互信"是中德合作的关键基石,撼动这块基石,中德关系就可能被整体动摇,如果中德关系出现了大的问题,可能会影响我们跟中美、中欧成为全球数字互信的最佳实践。
中欧务实合作是重点,德国是风向标。所以中德的数字互信已经成为刻不容缓的问题。数字互信首先要解决问题清单。中德之间没有结构性矛盾所以中欧或者中德的数字互信是很有希望的。中德应通力合作建立新型的数字治理和数字信任框架,促进数字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将数字文明的理念注入数字社会,让技术进步真正为各国服务。
与数字鸿沟一样,数字互信的内涵可以从不同角度加以研究,可以从个人与个人、个人与企业、个人与政府、企业与政府、国家与国家等角度展开。中德的相互依赖是全球化的一大优势。德国政府应当致力于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而不是阻碍外国和中国公司在德投资。中德双方只要找到有效的合作方式和路径,是可以成为彼此理想的合作伙伴的。
不要把很多层面的事混为一谈,比如数据、数字、数字技术、数字经济、经贸等不同层面的问题搅在一起,例如把数据安全和经贸扯到一起,建议分类分层,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不能因为数据安全就限制数字经济,比如,我们谈到与美国的数字经济交流,就会考虑到安全问题怎么办,总是混在一起来交流。
从法律角度来说,中国的网络立法中越来越强调诚信原则,这个与德国的善意原则很相近,所以,中德在数字互信角度有着一定的信仰基础。另外,从经济角度来说,数字互信的基础其实还在于中德产业和企业的交流融合,文化基础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让它更活跃起来,有利于产生可持续性的经济和产业融合。
中德"数字互信"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关注国际上在互信方面的需求,建立依托于国际组织和权威专家的交流通道,有一个常设性的机制。互信问题应该是自上向下的,如何在中德"数字互信"里找到不失利益的调整,是最终解决好这个问题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如果我们能先做到这一步,对未来是很好的一个展望。
要实现数字互信,有时候可能没办法说服对方,也没办法跨越政治障碍,但是如果通过一些交流手段,在相互合作的情况下,双方就可以找到一些沟通空间,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双方数字互信和数字互嵌的达成。
数字互信需要建立在政治互信、经济互信及各种互信的基础之上。从德国企业的特点来看,作为外向型经济体,因为德国本土腹地狭小,开拓外部市场是德国企业生存发展的基石,可以说具有较高开放度的中国市场对德国企业是有很大吸引力的,中国市场是德国企业很难放弃的。这是我们双方建立互信的现实出发点。
中德两国应以务实的态度和长远的眼光面对未来。全球数字化进程不会停止,人类必将更高程度地联结在一起,人与人、国与国都需要在紧密互联中学会如何更好相处。中德两国应成为捍卫数字全球化的最具建设性的力量、"数字互信"合作的最佳典范以及构建全球"数字互信"技术和制度的引领者。
吕本富:中国国家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科学院大学经管学院教授、网络经济专家德国人比较理性、务实,而且长期耕耘一个市场。但是最近几年有点变化,特别是默克尔政府下台以后新一届政府,新一届总理带了很多企业家比马克龙还早到中国来访问。照道理来说德国的经济界对德国政府的影响还是蛮大的,但是俄乌战争以后有些重大变化,二号油井对于德国的价值非常大,不用俄罗斯的油气德国付出的成本是非常大的,也是下了决心。欧盟委员会的主席冯德莱恩也是德国人,事实上中欧的投资协定已经初步生效,如果协定生效后对我们非常利好,但是美国的情况变化导致中欧的贸易投资协定没有生效,冯德莱恩是一个意识形态主导的人物,上来以后对我们还是非常不利的,德国在治国理政过程中意识形态的倾向在加强。 德国在治国理政过程中意识形态化的走向是值得我们观察的。德国女外长是绿党出身,到中国访问时穿的牛仔裤,说明很新潮,正是这个党主导了德国的外交政策,德国是一个分权制非常强的国家,并不是总理主导一切,外长本人有一半的权力来制定德国对外政策的领导力,分权制的国家外长是一个党的代表。但是没有人和钱有愁,终究还是要回到经济,只不过这个弯绕的有多大值我们观察。任何国家的关系回到最后都是经济,经济是最长期、最稳定的,德国的企业在中国占了很大的市场份额,因为它也是实体经济的国家。另外德国也强调转型升级、减排,新能源在德国的占比是非常高的,德国的风力发电和太阳能是欧洲最高的,中国的光伏和太阳能是世界第一,怎么把德国从工业化转型升级到智能化这个事说清楚也是重要的。
陈钟:北京大学教授、博导、ISACA主席如果从数字信任切入,实际上是有严格定义的,国际上我们的定义都是一致的,可以往下展开,但是数字信任,你不能对抗国家之间的政治互信和外交,但它可以落地,从这儿往下的时候对于双方企业往前推进对它是有帮助的。可以促进在现在的前提条件之下能去积极干哪些事,这些事可以怎么去做,当然反过来讲如果这个里面一旦涉及到了很具体的事,比如重要数据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就必须得看关切的是什么。 我参加美国几次会议GDPR(通用数据保护条例)每次都是热点问题,合规性的问题,美国企业的讨论都非常认真,不是针对我们,它是共性的理论,你参与到里面,能让你找到一个共鸣的地方,可以再那里选几个问题讨论。数字信任它可以往下深化,落地能做哪些事情?如果形成路线图和时间表就更具有实操性了。
吴沈括:北京师范大学网络法治国际中心执行主任、博士生导师德国社会很有意思,和美国不一样,德国的政治家和德国的企业家之间的立场差异是天然的,美国给我的感觉就是纯粹的资本主义政府,政府的架构就是服务资本,资本到哪里政府的职能延伸到哪里。你和政府可以谈,这个说服工作不要我们做。因为德国的历史决定了很多大企业有非常强的政治背景,内部的说服它可以做到的,而且大家族的地方实力派愿意做这样的工作,这个跟美国有点不一样。总之跟德国的工作路径还是可以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