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背景 近日，工信部强调务实推动即时通信屏蔽网址链接等不同类型的问题，同时强调"互联网安全是底线"。互联互通的话题再次为舆论所关注，继2021年7月31日《互联互通》专家特别研讨会后，2021年9月17日《互联互通》（第二场）特地邀请国内法学、经济学、传播学和计算机等学科的专家学者，更深入地探讨互联互通问题的结症、危害与治理对策，为这一轮中国互联互通攻坚战奉献知识和思想的力量。 互联互通（第一场）专家研讨会 互联互通（第三场）专家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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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问题的本质与对策
方兴东：浙江大学社会治理研究院首席专家
互联网层面的互联互通问题，比电信行业更加复杂，更加综合性。互联网的互联互通不是规划出来，也不是治理出来，而是通过自下而上，自身慢慢成长起来的，所以它是科学、技术、市场，是政府长期的产物。但是围墙花园已经开始打破逻辑，使互联网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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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实操落地需循序渐进
朱玉：中国信息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互联互通的工作是必须要做的，因为拆除的不是互联网企业的平台壁垒，更是阻碍数字社会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的壁垒。微信、美团这些平台不仅仅是属于企业，更是全社会的一个基础设施。要从服务人民大众的初心来拆除阻隔和壁垒。 互联互通的工作在具体实操落地时需要循序渐进，防止平台互联互通带来新的问题。在之前是对抗关系的双方，如何过渡到一个合作关系应该有一个互联互通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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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可能带来的宏观效应
吕本富：中国科学院大学网络经济和知识管理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在法律背景视野下，平台之间的互联互通，我们视为这两个要点，第一是平台之间的互操作，第二是不是数据可携带、可转移。要实现平台间的互联互通，我们要达到以下目的：第一个宏观目的，确实要降低中国流量的成本。第二个宏观目的，把这些巨头赶出舒适区，走出国门，能进行国际化的竞争。 第三个宏观目的，解决无序的扩张问题。第四个宏观目的，优先保护消费者利益。我们的管辖，既要保护用户和消费者的利益，同时也要考虑到产业创新。有一个词叫"创新豁免"，创新豁免就是要在用户和厂商的利益发展中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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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有助于平台经济反垄断
杜创：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微观经济学研究室主任
联通并不是说是无限制或不计成本的，任何网络的联通它总有一定的成本，基础的有技术成本，还有一些其他成本。如果强制要求无限制的联通，可能会损害一些企业创新上的激励。纯市场环境下，到最后，实际上会产生一个最优的，从社会的角度来说最优的联通程度。从激励的角度来看，允许这些主导性的平台在开放的过程中收取一定的接入费用，当然是一个合理的选择，其实也是很多带网络性质的行业通行做法。这样就既保证了那么平台的竞争性，又保护了消费者的利益，同时还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这些平台的创新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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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经济开放与共享
杨东：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
数据生产要素的价值实现是大势所趋，调研和研究发现，必须是共享开放才能够使数据要素流动。所以我们认为必须要有更加开放，更加共享，更加利益共享的机制。首先是行政指导，快速的实现全面的互联互通。其次是反垄断的力量调查。国家要实现数据生产要素，要掌握最核心的要素资源，必须要开放。这是国家战略，是人民的最高利益，必须要实现数据价值，希望通过区块链打破垄断，真正实现数据的流通，并且把数据的价值返还给老百姓，让老百姓也能够享受到数据的红利，未来取代股票制度，这也是实现共同富裕一个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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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是互联网高质量发展必然选择
王春晖：浙江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互联互通是互联网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没有二选一。最终目的是让互联网用户非常畅通安全的使用互联网，这是我们国家、所有互联网企业努力的方向，也是为所有人们提供安全、畅通、高质量的互联网服务美好数字生活的追求目标。 从目前我们国家提出关于互联互通的问题，屏蔽链接是一个技术性问题，关键是要所有的互联网的服务，全部要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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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是社会运作最基础的能力
项立刚：中国通信业知名观察家
信息互通是我们人类文明的基础的能力。因为有了文字的统一信息互通，中华文明才有强大的生命力。互联网已经从一个简单的信息传输时代，过渡到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服务支撑体系的阶段。未来的发展方向也是需要互联互通的，要把这些能力打通有两种情况：第一，通过行政手段，通过立法。第二，可能会有以互联互通为基础的新的体系的出现，然后冲击传统的渠道。因此，我们需要在整个网络体系建设的过程中间，就把协议、标准、接口能力都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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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是互联网的生命线
胡延平：互联网专家
互联互通，开放、合作才能产生最大的数字红利，封闭、保守是逆潮流而动的，不仅是逆社会潮流，也是逆产业潮流。改革、协作、分享会更加的深入人心。我们坚决支持"不约而通"部分的互联互通，只有彻底实现"不约而通"这个部分的互联互通，才能打破围墙，把互联网的公共部分真正开放化，生而互联，互联网本来就是这样的，让用户能够在互联网上自由的行走，自由的沟通，自由的传播，自由的分享。拆除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让我们回归互联网互联互通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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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实现互联网服务的互联互通
付亮：独立TMT分析师
如何实现互联网服务的互联互通：主管部门需要提升对互联网这一新生业态的理解，应有严格的、中立的互联网服务"责权利"界定。平台服务商、服务提供商应该订立清晰的规则，公平对待同类应用。互联互通不应该局限于链接，更多着眼于服务。平台屏蔽外链，应该给出足够理由，用户发现连接被屏蔽的时候，也应该有投诉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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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互联互通：国内外案例观察与实践思考
邓志松：欧洲竞争与规制学院法律委员
互联网在底部的物理层都是互联互通的，屏蔽不互联存在于上部的应用层，主要有三类屏蔽方式。第一是屏蔽外链。第二是拒绝开发API的接口。第三类是拒绝更深入的互联互通，即数据的抓取。 在美国，第一类屏蔽外链已经互通了。第二类和第三类并没有互通，而且是还有案件正在诉争当中。从目前国外的案例来看，如果彻底拆除横向竞争对手之间的障碍，可能使企业丧失核心竞争力和创新动力，也会直接破坏市场竞争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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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络安全法》解读互联互通
郭兵：浙江理工大学特聘副教授
互联互通与基础设施是密切相关的,未来新基建领域的互联互通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互联互通是法律上的明确法律概念,只不过从目前立法来看，没有对它内涵和外延做出明确的界定。但从《网络安全法》来看，在我们现有的法律界定里面，互联互通与基础设施关系是非常密切的。它也表明互联互通的法定要求，更多的侧重于发展或者效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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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互通是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前提
翟巍：华东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副教授
只有确保互联互通，才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数字经济的正向效应。应当以行业监管辅之以市场微观规制，最终推动互联网行业进入全面互联互通的可持续高质量发展。 超大型平台企业利用准立法权、准行政权、准司法权实施的平台治理行为，既不得逾越市场微观规则法律所设定的违法红线，也不得替代甚至凌驾于基于国家治理权限的宏观行业治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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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生态化的垄断是必然之举
谢永江：中国网安协会网络治理与国际合作工作委员会秘书长
我们国家也涉及到对平台的估计。怎么样评估他们的功能和作用，消费者保护是关键问题的核心,需要鼓励创新，通过创新最终维护消费者的利益。创新不仅是一个企业的生命线，也是数字经济的生命线，创新国家的生命线。没有创新的动力，通过生态式的垄断去获取利润的话，最终可能要向消费者攫取利益。对这些平台采取强制性打破围墙是必然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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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筑互联互通平台经济生态圈
王尚义：行业协同处处长
进一步实现互联互通，要有经济手段进行合理的结算，合理的经济补偿，这样才能够实现健康有序的竞争和互联互通。互联互通需要通过行政手段、法律手段、经济手段和技术手段，多方面来促进互联互通，而互联互通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是对市场主导的一方来进行管制。平台双向的叫互联互通，如果只是在人家平台上发展你的业务或者接入一个网址，那只是一个接入，并没有实现互联互通。他在你的网络上，利用你的网络，同时你也利用你的业务到他的网络上，这是互联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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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花园破拆是平台治理关键问题
钟祥铭：浙江传媒学院互联网与社会研究院院长助理、博士
现有法律制度依然缺乏一锤定音式的解决办法，没有制度上的创新和突破，"围墙花园"这种情况仍然会长期存在。一些传统法律工具已经陷入了能效不足的困境。解决"围墙花园"问题最有效的方法可以参考欧盟发布的《数字市场法》，它为各国指明了新的方向。中国必须得要回归到创新的主航道，通过有效的治理，来消解和抑制"围墙花园"，进行制度创新，尤其是价值观创新，这也是中国互联网走向全球的必由之路。围墙花园它不是涉及少数商业巨头的一些商业利益，它决定了中国互联网的一个高度，决定着我们每一个人的一个未来，包括全球化的进程。我们有理由去呼唤中国的一个《数字市场法》，并借助中国独特的制度优势，从平台治理的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两方面后来居上，最终可以引领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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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互联互通就是人类社会的追求
胡钢：中国互联网协会法治工作委员会副秘书长
互联互通应该是互联网的应有之意，强调网络安全是底线。事实上是对网络治理又提出了更加精细的要求。现在很多平台甚至已经成为关键的基础设施，很多企业都说要生态闭环，但是生态各方主体百家争鸣，就企业自己说要闭环，什么事都在自己掌控下，一提互联互通，就搪塞或者拒绝，或者拖延，或者掩饰的说辞，要么就是安全，要么就是阻碍创新等等。其实安全和互联互通和信息的自由有序流动，可以做到适当的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