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渺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看看里面全是如羊一样塞着的草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我愿你孤立在斜阳里，
望见远海的变色，
用日的微光，
抵抗夜色之侵伐。

将我心放在你臂里
使他稍得余暖，

一样的青天一样的太阳，
一样的白山黑水铺陈一片大麦场；
可是飞鸟飞过来也得惊呼：
呀！这哪里还是旧时的景象？
我洒着一腔热泪对鸟默然——
我们同忍受这傲红的国旗在空中飘荡！

我好比凤阙阶前守夜的黄豹，
母亲呀，我身份虽微，地位险要。
如今狞恶的海狮扑在我身上，
啖着我的骨肉，咽着我的脂膏;
母亲呀，我哭泣号啕，呼你不应.
母亲呀，快让我躲入你的怀抱！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说着永远的故事的浪的皓齿。
青青的海的无邪的梦。
遥远的地平线上，
寂寞得没有一个岛屿之飘浮。

残花缀在繁枝上
鸟儿飞去了。
撒的落红满地——
生命也是这般的一瞥么？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
他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他抬头望望前面。

跑过一千里戈壁才有河流
跑过一千里荒漠才有草原

无风的七月八月天
戈壁是火的领地

我的心分外地寂寞。
然而我的心很平安；
没有爱憎，
没有哀乐，
也没有颜色和声音。

电报尾上他加了一个字，
我看了百分高兴。
树枝都像在跟着我发疯。
冻风吹来，我也不觉冷。